詩集
註解
西江月:唐教坊曲名,後用作詞牌名。調名取自李白《蘇臺覽古》“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吳王宮裏人”。西江是長江的別稱,調詠吳王、西施的故事。又名《白蘋香》、《步虛詞》、《晚香時候》、《玉爐三澗雪》、《江月令》。雙調五十字,平仄兩協。後闋字句作法與前闋相同。 “近來始覺古人書,信着全無是處”句:《孟子·盡心下》:“孟子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無敵於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以手推松曰‘去!’”句:《漢書·卷七十二·〈王貢兩龔鮑列傳·龔勝傳〉》:“兩龔皆楚人也,勝字君賓,舍字君倩。二人相友,並著名節,故世謂之楚兩龔。少皆好學明經,勝爲郡吏,舍不仕。……勝居諫官,數上書求見,言百姓貧,盜賊多,吏不良,風俗薄,災異數見,不可不憂。……後歲餘,丞相王嘉上書薦故廷尉梁相等,尚書劾奏嘉‘言事恣意,迷國罔上,不道。’下將軍中朝者議,左將軍公孫祿、司隸鮑宣、光祿大夫孔光等十四人皆以爲嘉應迷國不道法。勝獨書議曰:‘嘉資性邪僻,所舉多貪殘吏。位列三公,陰陽不和,諸事並廢,咎皆繇嘉,迷國不疑,今舉相等,過微薄。’日暮議者罷。明旦復會,左將軍祿問勝:‘君議亡所據,今奏當上,宜何從?’勝曰:‘將軍以勝議不可者,通劾之。’博士夏侯常見勝應祿不和,起至勝前謂曰:‘宜如奏所言。’勝以手推(夏侯)常曰:‘去!’”
簡介
詞人借醉酒而大發牢騷,表達自己對現實社會和自身處境的不滿。抒發了詞人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傷感和憤慨,呈現出詞人的耿介、曠達的性格。 前闋詞人說忙在喝酒貪歡笑。可是用了一個“且”字,就從字裏行間流露出這“歡笑”比“痛哭”還要悲哀:詞人是無法排解內心的苦悶和憂愁,姑且想借酒醉後的笑鬧來忘卻憂愁。這樣,把詞人內心的極度憂愁深刻地反映了出來,比用山高水長來形容愁顯得更深切,更形象,更可信。接着兩句進一步抒寫憤激的情緒。孟子曾說過:“盡信書,則不如無書。”說的是書上的話不能完全相信。而詞人卻說,最近領悟到古人書中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如果相信了它,自己便是全錯了。表面上好像是否定一切古書。其實這只是詞人發泄對現實的不滿情緒而故意說的偏激話,是針對南宋朝廷中顛倒是非的狀況而說的。辛棄疾主張抗戰,反對投降,要求統一祖國,反對分裂,這些本來都是古書中說的正義事業和至理名言,可是被南宋朝廷中的當權派說得全無是處,這恰恰說明古書上的道理現在都行不通了。詞人借醉後狂言,很清醒地從反面指出了南宋統治者完全違背了古聖賢的教訓。 後闋則完全是描繪一次醉態。先交代一句:時間發生在“昨夜”,地點是在“松邊”。這次醉後竟與松樹對話,問松樹自己醉得如何,這是醉態之一。以松樹爲友,可見知音極少。自己醉後搖晃,卻以爲松樹擺動;明明是自己扶着松樹站起來,卻說松樹要扶他,這是醉態之二。最後是用手推開松樹,命令它走開。表現獨立不倚的倔強性格,這是醉態之三。這些醉態寫得非常逼真,可謂惟妙惟肖。但這不拘形跡的醉態,實際上也都是表現對當時現實的一種反抗。題目曰“遣興”,也說明這是抒寫情懷。詞中曲折地表達了自己的思想情緒。 此詞語言明白如話,文字生動活潑,表現手法新穎奇崛,體現了作者晚年清麗淡雅的詞風。
佳句
- 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
- 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 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何如”。
- 醉裏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
翻譯
酒醉之時我暫且貪圖歡笑,哪有工夫再去發愁受苦?我近來才感覺到那些古人的書,如果都信了它們,就完全沒有用處。 昨晚我在松樹邊醉倒,笑問松樹:“我醉得怎麼樣呀?”我懷疑松樹走過來要將我攙扶,趕快用手推它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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