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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家傲 · 臨水縱橫回晚鞚

臨水縱橫回晚鞚,歸來轉覺情懷動。梅笛煙中聞幾弄,秋陰重,西山雪淡雲凝凍。
美酒一杯誰與共,尊前舞雪狂歌送。腰跨金魚旌旆擁,將何用,只堪妝點浮生夢。
                

詩集

註解

漁家傲:詞牌名,又名《漁歌子》、《漁父詞》等。有用以作「十二月鼓子詞」者。《清真集》入「般涉調」。明蔣氏《九宮譜目》入「中呂引子」。作爲曲調,原用於佛曲、道曲。宋·吳虎臣《能改齋漫錄·卷二·〈事始·八相太常引〉》:「而南方釋子作《漁父》、《撥棹子》、《漁家傲》、《千秋歲》唱道之辭。」《漁家傲》詞牌創調者當爲北宋範文正。《樂府紀聞》:「張志和自稱『煙波釣徒』,願爲浮家泛宅,往來苕(Tiáo)霅(Zhà)間,作《漁歌子》。」按張志和所作「西塞山前白鷺飛」一詞,亦名《漁父詞》,其調之曲拍,不傳於後世。而唐宋詞人,又多有《漁家樂》之作,其爲描寫漁人生活之詞則同。至範文正乃有本調之創,題義蓋與《漁家樂》無二致也。《東軒筆錄》雲:「範文正守邊日,作《漁家傲》樂歌數曲,皆以『塞下秋來』爲首句,頗述邊鎮之勞苦。歐陽公嘗呼爲『窮塞王』之詞。及王尚書素出守平涼。文忠亦作《漁家傲》一首以送之。」故範文正創是調,明矣;惟所詠者漸涉於泛耳。按是調名取自晏同叔詞之「神仙一曲漁家傲」句。如杜安世詞三聲叶韻,蔡申道詞添字者,皆變體也。外有《十二個月鼓子詞》,其十一月、十二月起句俱多一字。歐陽文忠詞雲:「十一月,新陽排壽宴。十二月,嚴凝天地閉。」歐陽圭齋詞雲:「十一月,都人居暖閣。十二月,都人供暖箑。」此皆因月令,故多一字,非添字體也。此調爲重頭曲,其基本句式爲七言句,每闋實由「仄仄平平平仄仄」與「平平仄仄平平仄」句式重疊,第三句下嵌入一個三字句「平仄仄」句式組成;每句用韻,聲律近於七言仄韻詩體,而仄韻密集,故於流暢中有低沉壓抑之聲情。
題注:傅注本、元延祐本、明吳訥鈔本、茅維《蘇集》本俱未收,《蘇長公二妙集》本有缺文,見《東坡外集》、毛子晉汲古閣本《東坡詞》。從毛本。
鞚(kòng):有嚼口之馬絡頭。《康熙字典》:「《集韻》:『苦貢切,音控。』《玉篇》:『馬勒也。』」
梅笛:龍榆生箋:「《樂府詩集》:『《梅花落》,本笛中曲也。』李太白《與史郎中欽聽黃鶴樓上吹笛》詩:『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舞雪:狀舞女衣袖飄動如雪片迴旋。龍榆生箋:「張平子《觀舞賦》:『裾似飛鸞,袖如迴雪。』李義山《歌舞》詩:『遏雲歌響清,迴雪舞腰輕。』」
腰跨金魚:龍榆生箋:「杜子美《陪鄭廣文遊何將軍山林》詩:『銀甲彈箏用,金魚換酒來。』」
金魚:即「金魚袋」,金飾,以盛放金魚符。唐制,三品以上官員佩之。宋因之而無魚符,公服則繫於帶而垂於後,以明貴賤,不復如唐之符契。元豐後,需翰林學士及中書堂後官,始可佩。《新唐書·卷二十四·〈車服志·符印等〉》:「高宗給五品以上隨身魚銀袋,以防召命之詐,出內必合之。三品以上金飾袋。垂拱中,都督、刺史始賜魚。天授二年,改佩魚皆爲龜。其後三品以上龜袋飾以金,四品以銀,五品以銅。中宗初,罷龜袋,復給以魚。郡王、嗣王亦佩金魚袋。景龍中,令特進佩魚,散官佩魚自此始也。然員外、試、檢校官,猶不佩魚。景雲中,詔衣紫者魚袋以金飾之,衣緋者以銀飾之。開元初,駙馬都尉從五品者假紫、金魚袋,都督、刺史品卑者假緋、魚袋,五品以上檢校、試、判官皆佩魚。中書令張嘉貞奏,致仕者佩魚終身,自是百官賞緋、紫,必兼魚袋,謂之章服。當時服朱紫、佩魚者衆矣。」《宋史·卷一百五十三·〈輿服志·魚袋〉》:「魚袋。其制自唐始,蓋以爲符契也。其始曰魚符,左一,右一。左者進內,左者隨身,刻官姓名,出入合之。因盛以袋,故曰魚袋。宋因之,其制以金銀飾爲魚形,公服則繫於帶而垂於後,以明貴賤,非復如唐之符契也。……凡服紫者,飾以金;服緋者,飾以銀。庭賜紫,則給金塗銀者;賜緋,亦有特給者。京官、幕職州縣官賜緋紫者,亦佩。親王武官、內職將校皆不佩。……元豐二年,翰林學士……自今宜加佩魚。三年,詔:自今中書堂後官,並帶賜緋魚袋,餘依舊例。」

簡介

《漁家傲·臨水縱橫回晚鞚》是北宋文學家蘇軾所創作的一首詞。上片詞人寫自己從大自然中游覽歸來,再回到現實中形成的強烈反差;下片着重描繪壯行送別的激動場面和個人的抑鬱心態。全詞敘述悲涼,表達詞人內心的抑鬱之情。

佳句

暫無內容

翻譯

在臨近水的地方隨意地騎馬遲暮歸家,到家反而心情不平靜。在暮靄中聽到幾支笛奏的樂曲,秋天的天氣陰暗沉重,西山已見淡雪,濃雲也已爲之凝凍了。
誰與我共飲一杯美酒呢,席中用妓妾的歌舞下酒。腰帶佩繫着金魚袋,出外時被儀仗旗幟簇擁。魚袋旌旆的榮華富貴義有什麼用呢?衹能作爲如夢的人生中一個裝飾而已。

評價

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教授冷成金《中國古代十大詞人精品全集·蘇軾》「題解」雲:此詞記錄了感悟人生的情緒流程。上片寫從大自然中遊覽歸來,回到現實中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梅笛煙中聞幾弄」便成了他感悟人生的契機。價值的虛無感使人尋歡作樂,但這衹能使這種無意義的感受更加濃烈,於是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將何用,只堪裝點浮生夢。」如上面屢屢重複的一樣,這種虛無感並不是消極或頹廢的情緒,而是對現實政治意識形態所賦予的價值觀念的詢問、突破和否棄,是得時代風氣之先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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