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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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掛席:即掛帆、揚帆之義。 波連山:波浪如連綿的山峯。 平臺:春秋時期宋平公所建造,故址在今河南商丘梁園區東。 蓬池:其遺址在河南尉氏縣東南。 舊國:舊都。指西漢梁國。 西歸:蕭士贇注:“唐都長安在西,白遠離京國,故發‘西歸安可得’之嘆也。” 達命:通達知命。 暇:空閒功夫。暇,宋本原作“假”。據王本改。 平頭奴子:戴平頭巾的奴僕。平頭,頭巾名,一種庶人所戴的帽巾。 吳鹽:吳地所產之鹽質地潔白如雪。 信陵君:魏公子魏無忌,封爲信陵君。仁而下士,當時諸侯以公子賢,多門客,不敢加兵謀魏十餘年。曾竊虎符而救趙,爲戰國四公子之一。事見《史記·信陵君列傳》。 “梁王宮闕今安在”句:阮籍《詠懷》:“梁王安在哉。”此化用其句。梁王,指梁孝王劉武。 枚馬:指漢代辭賦家枚乘和司馬相如。 汴水:古水名,流經開封、商丘等地。 五白、六博:皆爲古代博戲。 分曹:分對。兩人一對爲曹。 “東山高臥時起來”二句:《世說新語·排調》:“謝公在東山,朝命屢降而不動,後出爲桓宣武司馬,將發新亭,朝士鹹出瞻送。高靈時爲中丞,亦往相祖。先時多少飲酒,因倚而醉,戲曰:‘卿屢違朝旨,高臥東山,諸人每相與言:安石不肯出,將如蒼生何!今亦蒼生將如卿何!’”
簡介
此詩大致可劃分爲大致相等的兩部分,前半偏重敘事,後半偏重抒情。前半追述了詩人離開國都長安(今陝西西安),向東來到宋州梁園(今河南商丘)做客,和朋友在梁園飲酒抒懷的過程;後半主要是面對荒涼頹圮的梁園,抒發了今昔變遷的滄桑感,間接抒發出詩人對唐王朝衰落的隱憂。全詩感情奔放,波瀾起伏,詩境多變,構思奇巧。
佳句
- 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
翻譯
我離開了京城,從黃河上乘船而下,船上佳起了風帆,大河中波濤洶湧,狀如山脈起伏。航程長,水遙闊,飽嘗遠遊之辛苦,才終於到達宋州的平臺,這是古梁園的遺蹟。在平臺作客依然愁思不斷,對酒高歌,即興來一首《梁園歌》。又感阮籍《詠懷》“徘徊蓬池上”之詩,念及“澤水揚洪波”之句,深感長安與梁園隔着幹山萬水,道路迢迢,想再重返西京希望已經不大了。人各有命,天命難違,必須豁達,不必憂愁,且登高樓邊賞風景邊飲美酒,再讓歌女唱我的小曲。身旁有平頭奴子搖着扇子,炎熱的五月就如同十月清秋一樣涼爽。侍女爲你端上盛滿楊梅的玉盤,再爲你端上花皎如雪的吳鹽。沾白鹽飲美酒,人生不得意也要盡歡,別學周朝的夷齊品行高潔,不食周粟,我拿着皇上的金子買酒喝。以前這附近有個瀟灑豪勇的主人名叫信陵君,如今他的墳地卻被人耕種,可見權力風流是空。你看現今這梁園,月光虛照,院牆頹敗,青山暮暮,只有古木參天,飄掛流雲。當時豪奢的梁園宮闕早已不復存在,當時風流倜儻的枚乘、司馬相如哪去了?當時的舞影歌聲哪去了?均付池中綠水,只剩下汴水日夜東流到海不復回。吟到這裏,我不由得淚灑衣襟,未能歸得長安,只好以黃金買醉。或呼白喊黑,一擲幹金;戴分曹賭酒,以遣時日。我且歌且謠,暫以爲隱士,但仍寄希望於將來。就像當年謝安東山高臥一樣,一旦時機已到,再起來大濟蒼生,時猶未爲晚也!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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