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詩話》:世傳“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以爲“尋常”是數,所以對“七十”。老杜詩亦不拘此說,如“四十明朝過,飛騰暮景斜”……乃是以連綿字對連綿數目也。以此可見工部立意對偶處。
《瀛奎律髓》:“七十者稀”,古來語也。乾元元年春爲拾遺時詩,少陵年四十七矣。六月補外,豈諫有不聽,日惟以醉爲事。
《唐詩歸》:鍾雲:真樸(“人生七十”句下)。鍾雲:“見”字有景(“穿花蛺蝶”句下)。
《杜臆》:次章皆行樂事,承上“細推物理”來,而“蛺蝶”、“蜻蜓”,尤見物理。喫緊在“暫時”二字,與前章“欲盡花”相照,知所云“行樂”,亦無可奈何之詞,非實語也。
《義門讀書記》:蛺蝶戀花,蜻蜓貼水。我於風光亦復然也;卻反“傳語風光”,勸其共我“流轉”:杜語妙多如此。
《瀛奎律髓匯評》:查慎行:三、四句,遊行自在。紀昀:三、四不佳,前人已議之。五、六《石林詩話》所稱,然殊非少陵佳處。
《唐宋詩醇》:張綖曰:二詩以仕不得志,有感幹暮春時作。王士正曰:《宣政》等作何其春容華藻,遊賞詩乃又跌宕不羈如此,蓋各有體也。
《讀杜心解》:言典衣盡醉,正因光景易流耳,與前章作往復羅文勢。
《杜詩鏡銓》:對句活變,開後人無限法門(“酒債尋常”二句下)。邵雲:已逗宋派。
《唐宋詩舉要》:吳曰:對法變化,全以感慨出之,故佳(“酒債尋常”二句下)。吳曰:末二句用意,仍從第四句脫卸而下,神理自然湊泊(“傳語風光”二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