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悶十二首
【其一】 草閣柴扉星散居,浪翻江黑雨飛初。 山禽引子哺紅果,溪友得錢留白魚。 【其二】 商胡離別下揚州,憶上西陵故驛樓。 爲問淮南米貴賤,老夫乘興欲東流。 【其三】 一辭故國十經秋,每見秋瓜憶故丘。 今日南湖采薇蕨,何人爲覓鄭瓜州。 【其四】 沈範早知何水部,曹劉不待薛郎中。 獨當省署開文苑,兼泛滄浪學釣翁。 【其五】 李陵蘇武是吾師,孟子論文更不疑。 一飯未曾留俗客,數篇今見古人詩。 【其六】 復憶襄陽孟浩然,清詩句句盡堪傳。 即今耆舊無新語,漫釣槎頭縮頸鯿。 【其七】 陶冶性靈存底物,新詩改罷自長吟。 孰知二謝將能事,頗學陰何苦用心。 【其八】 不見高人王右丞,藍田丘壑漫寒藤。 最傳秀句寰區滿,未絕風流相國能。 【其九】 先帝貴妃今寂寞,荔枝還復入長安。 炎方每續朱櫻獻,玉座應悲白露團。 【其十】 憶過瀘戎摘荔枝,青峯隱映石逶迤。 京中舊見無顏色,紅顆酸甜只自知。 【其十一】 翠瓜碧李沈玉甃,赤梨葡萄寒露成。 可憐先不異枝蔓,此物娟娟長遠生。 【其十二】 側生野岸及江蒲,不熟丹宮滿玉壺。 雲壑布衣駘背死,勞生重馬翠眉須。
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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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鶴注】詩云“一辭故國十經秋”,當是大曆元年夔州作。《杜臆》:公當悶時,隨意所至,吟爲短章,以自消遣耳。 草閣柴扉星散居,浪翻江黑雨飛初。山禽引子哺紅果,溪女得錢留白魚。(前二首,即事興感,此從夔州風景敘起。上二句,山水對言。山禽引子,山間之景;溪女留魚,江邊之事。《杜臆》:草閣,公所居。山禽句,見與物俱適。溪女句,見人我兩忘。) 庾信詩:“客園星散居”公《雲安》詩“負鹽出並此溪女”,又《負薪行》“男當門戶女出入”,則溪女賣魚可知。其二 商胡離別下揚州,憶上西陵故驛樓。爲問淮南米貴賤,老夫乘興欲東遊。(此欲去夔而遊吳也。【朱注】時有胡商下揚州,來別,因道其事。西陵驛樓,公少遊吳越時所登。) 《洛陽伽藍記》:“商胡販客,日奔塞下。”隋煬帝詩:“言旋舊鎮下揚州。” 【錢箋】《水經注》:浙江又北徑固陵城北,今之西陵也。有西陵湖,亦謂之西城湖。《會稽志》:西陵城,在蕭山縣西十二里,謝惠連有《西陵阻風獻康樂》詩,吳越改曰西興,東坡詩“爲傳鐘鼓到西興”是也。又,白樂天《答元微之泊西陵驛見寄》詩:“煙波盡處一點白,應是西陵古驛臺。”則西陵舊有驛耳。 《晉書》:王述,年三十未知名,人謂之癡。導以門第闢之,既見,唯問江東米價,述張目不答。 《越絕書》:秦皇帝東遊,之會稽。《會稽志》:晉宋人指會稽、剡中皆曰東,如《謝安傳》“海道還東”是也。 其三 一辭故國十經秋,每見秋瓜憶故丘。今日南湖采薇蕨,何人爲覓鄭瓜州?(已下五章,皆感懷詩人,此則懷鄭審也。故丘有瓜洲,即鄭祕監所居,今已謫居南湖,無復有訪覓者矣,蓋傷其寥落也。黃生曰:此詩兩故字、兩秋字、兩瓜字,連環鉤搭,亦絕句弄筆之法,大家時一爲之耳。【原注】鄭祕監審。) 《水經注》,長安第二門,本名霸城門,又名青門,門外舊出佳瓜,其南有下杜城。《西京雜記》:杜子夏《葬文》:“何必故丘,然後即化。” 南湖,鄭監所在,公《夔州詠懷》詩云:“南湖日扣舷。”張禮《遊城南記》:“濟潏水,陟神禾原,西望香積寺下原,過瓜洲村。”注:“瓜洲村,在申店潏水之陰。”《許渾集》有《和淮南相公重遊瓜洲別業》詩,淮南相公,杜佑也。【朱注】瓜州村與鄭莊相近。鄭莊,虔郊 居也。審爲虔之侄,其居必在瓜州村,故有末語,與“秋瓜憶故丘”緊相應。或以大曆中,鄭審嘗任袁州刺史,改作袁州,則生趣索然矣。 其四 沈範早知何水部,曹劉不待薛郎中。獨當省署開文苑,兼泛滄浪學釣翁。(此懷薛琚也。何薛同爲水部,但何有知音而薛無同調,故爲惜之。當省署,昔爲部郎。泛滄浪,今客荊楚。陳師道曰:“省署開文苑,滄浪學釣翁,”即薛琚詩也。《杜臆》:此處稱薛孟子詩,知公《別崔》雲“荊州遇薛孟,爲報欲論詩”。非漫語也。【原注】水部郎中薛據。) 《梁書·何遜傳》:範雲見其對策,大相稱賞,因結忘年交好,一文一詠,雲輒嗟賞。沈約亦愛其文,常謂遜曰:“吾每讀卿詩,一日三複,猶不能己。” 鍾嶸《詩品》:“曹劉殆文章之聖,陸謝爲體貳之才。”曹植、劉楨,爲建安才人之冠,能推獎名士。此雲不待者,猶言恨古人不及見耳。《唐會要》:天寶六年風雅古調科,薛據及第。韓文公《薛公達墓誌》:琚爲尚書水部郎中,贈給事中。其五 李陵蘇武是吾師,孟子論文更不疑。一飯未曾留俗客,數篇今見古人詩。(此懷孟雲卿也。蘇李吾師,此述其論詩。今見古人,此稱其作詩。便知雲卿詩格,獨能力追西漢。【原注】校書郎孟雲卿。) 僧皎然曰:五言始於蘇李二子,天與其性,發言自高,未有作用,如《十九首》,則詞義炳婉而成章矣。洪容齋《隨筆》曰:《文選》編李陵、蘇武詩凡七篇,人多疑“俯觀江漢流”之語,以爲蘇武在長安所作,何爲乃及江漢?東坡雲:皆後人所擬也。予觀李詩云:“獨有盈觴酒,與子結綢繆。”盈字,系惠帝諱,漢法觸諱者有罪,不應陵敢用之。益知東坡之言爲可信矣。蔡寬夫曰:五言起於蘇李,今所見,唯《文選》中七篇耳,世或疑武詩“俯觀江漢流,仰視浮雲翔”,以爲不當有江漢之言,遂疑其僞。此但注者淺陋,直指爲使匈奴時作,故人多惑之,其實無據也,安知武未嘗至江漢耶?馮惟訥曰:古詩云:“盈盈一水間。”又,高帝諱邦,而韋孟詩云“實絕我邦”。古人臨文或不諱也。 其六 復憶襄陽孟浩然,清詩句句盡堪傳。即今耆舊無新語,漫釣槎頭縮頸鯿。(此懷孟浩然也。上二憶其詩句,下二嘆其人亡。新句無聞,而徒然把釣,則耆舊爲之一空矣。槎頭縮頸鯿,即用浩然句。孟詩:“鳥泊隨陽雁,魚藏縮項鯿。”又:“試垂竹竿釣,果得槎頭鯿。”此獨記名,以別於雲卿也。) 傅鹹詩:“人之好我,贈我清詩。”《文心雕龍》:“五言流調,清麗爲宗。”漢陸賈作《新語》。趙曰,習鑿齒《襄陽耆舊傳》雲:峴山下漢水中出鯿魚,味極肥而美,襄陽人採捕,遂以槎斷水。因謂之槎頭縮項鯿。楊慎曰:《說文》:查,浮木也,今作槎,非。槎,音詫,邪斫也,《國語》“山不槎櫱”是也,今多混用,莫知其非,略證數條於此。王子年《拾遺記》:堯時巨查浮西海上,十二年一周天,名貫月查,一曰掛星查。道藏歌詩:“扶桑不爲查。”《水經注》:臨海江邊有查浦。字並作查。唐王勃詩:“澀路擁崩查。”又《送行序》雲:夜查之客,猶對仙家;坐菊之賓,尚臨清賞。駱賓王有《浮查》詩,皆用正字,不從俗體。杜工部詩“查上覓張騫”,又“滄海有靈查”,惟七言絕“空釣槎頭縮頸鯿”,七言律“奉使虛隨八月槎”,古體近體,不應用字互異。蓋七言絕與律,乃俗夫竟玩,遂肆筆妄改,古體則俗目未擊,倖存舊文耳。其七 陶冶性靈存底物,新詩改罷自長吟。熟知二謝將能事,頗學陰何苦用心。(此自敘詩學。詩篇可養性靈,故既改復吟,且取法諸家,則句求盡善,而日費推敲矣。韓子蒼曰:東坡嘗語參僚曰:老杜言“新詩改罷自長吟”,乃知此老用心最苦,後人不復見其剞劂,但稱其渾厚耳。《杜臆》:公嘗稱李白詩似陰鏗,後人妄雲公有不滿太白之意,試讀此詩,豈其然乎?) 鍾嶸《詩評》:“阮嗣宗詠懷之作,可以陶性靈,發幽恩。”又顏之推《家訓》:“陶冶性情,後容諷諭,入其滋味,亦樂事也。”二謝,謂謝靈運、謝脁。陰何,謂陰鏗、何遜。《世說》:王家見二謝則傾筐倒度。此借用之。將能事,將近其能事。《易》:“天下之能事畢矣”其八 不見高人王右丞,藍田丘壑蔓寒藤。最傳秀句寰區滿,未絕風流相國能。(此懷王維也。右丞雖歿,而佳句猶傳,況有相國詩名,則風流真可不墜矣。縉黨附元載,人不足取,特以一家詩學可稱,故連類及之。或以縉能表章維集,故云風流未絕,詩中似無此意。【原注】“右丞弟,今相國縉。”) 《抱朴子》:“知名之高人,洽聞之碩儒。” 《舊唐書·王維傳》:乾元中,轉尚書右丞,晚年得來之問藍田別墅,墅在輞口,水周於舍下,竹洲花塢,與裴迪浮舟往來,嘯詠終日,所賦詩號《輞川集》。《晉書·謝安傳》:“放情丘壑。”庾信詩:“寒藤抱樹疏。” 鍾嶸《詩品》:“奇章秀句,往往警遒。”王洙曰:代宗時,縉爲宰相,帝求維文,縉集上之。《金壺記》:玉維與弟縉,名冠一時。時議雲:論詩則王維、崔顥,論筆則王縉、李邕,祖詠、張說不得與焉。《盧氏雜記》:王縉好與人作碑銘,有送潤毫者,誤叩其兄門,維曰:“大作家在那邊。”李東陽曰:唐詩李杜之外,孟浩然、王摩詰足稱大家,王詩豐縟而不華 靡,孟卻專心古澹,而悠遠深厚,自無寒儉枯瘠之病。由此言之,則孟爲尤勝。儲光羲有孟之古,而深遠不及;岑參有王之縟,而又以華靡掩之。故杜子美稱“吾憐孟浩然”,稱“高人王右丞”,而不及儲岑,有以也夫。 其九 先帝貴妃今寂寞,荔枝還復入長安。炎方每續朱櫻獻,玉座應悲白露團。(《杜臆》:已下四章,皆爲明皇徵貢荔枝而發,此嘆舊貢之未除也。帝妃皆亡,而荔枝猶獻,得無先帝神靈,尚悽愴於白露中乎?蓋微諷之也。據李綽《歲時記》:櫻桃薦寢,取之內園,不出蜀貢。此特言其夏薦櫻桃,而荔枝繼獻耳。杜修可曰:《唐史遺事》:乾元初,明皇幸蜀而回,嶺南進荔枝,上感念楊妃,不覺悲慟。) 前《病橘》詩:“憶昔蓬萊殿,奔騰獻荔枝。”正言楊妃事也。【錢箋】《通鑑》:貴妃欲得生荔枝,歲命嶺南馳驛致之,比至長安,色味不變。《唐國史補》:貴妃生於蜀,好食荔枝,南海所生尤勝蜀者,故每歲飛馳以進。然方暑而熟,經宿輒敗。樂史《外傳》:十四載六月一日,貴妃生日,於長生殿奏新曲,會南海進荔枝,因名《荔枝香》。十五載六月,貴妃縊於馬嵬,才絕,而南方進荔枝至,上使力士祭之。按:諸書皆雲南海進荔枝。蔡君謨《荔枝譜》曰:貴妃,涪州荔枝,歲命驛致。東坡亦云:天寶歲貢,取之涪。蓋當時南海與涪州並進也。《世說》:南州謂之炎方。【朱注】獻自南海,故曰炎方。《禮記》:仲夏之月,天子以含桃先薦寢廟。 謝脁詩:“玉座猶寂寞。”《詩》:“白露爲霜。”又:“零露清兮。”其十 憶過瀘戎摘荔枝,青楓隱映石逶迤。京華應見無顏色,紅顆酸甜只自知。(此譏遠貢之失真也。瀘戎之間,親摘荔枝,若京中所見,應無此色味,食者當自知耳。) 【盧注】公去秋《宴戎州楊使君樓》有“輕紅劈荔枝”句,憶過,指此。或雲,荔枝原名離枝,言其離枝則色味香氣俱變也。《杜臆》:涪州有荔枝園,相傳謂充貢於貴妃者,涪去京師尤遠,今讀公詩,知出瀘戎者,是傳稱置驛傳送數千裏,色味未變,此蓋駁其無是理也。《方輿勝覽》:妃子園,在涪州之西,去城十五里。當時以馬遞馳載,七日七夜至京,人馬斃於路者甚衆。《方輿勝覽》:蜀中荔枝,瀘敘之品爲上,涪州次之,合州又次之。【朱注】敘州,即戎州。 《荔枝譜》:廣州及梓夔間所生者,大率早熟,肌肉簿而味甘酸。 其十一 翠瓜碧李沉玉甃,赤梨蒲萄寒露成。可憐先不異枝蔓,此物娟娟長遠生。(此譏異味之惑人也。《社臆》:宮中食荔,不過爲其味甘寒,可以消暑止渴,因比之水晶絳雪,然瓜李沉之井中,梨萄採之露下,亦何減於荔?只緣諸果枝蔓尋常,初不以爲異,獨荔枝生自遠方,慕其色味而珍重之耳。) 魏文帝書,“浮甘瓜於清泉,沉朱李於寒水。”江逌《井賦》:“構玉甃之百節。”《南史》:扶桑國有赤梨,經年不壞。 娟娟,言其質弱而色鮮。 其十二 側生野岸及江蒲,不熟丹宮滿玉壺。雲壑布衣鮐背死,勞人害馬翠眉須。(此結出當時致亂之由。荔枝生於遠僻,不植宮中,而偏滿玉壺,以其所好在此,不憚多方致之也,豈知抱道布衣,老丘壑而不徵,獨於一荔,乃勞人害馬,以給翠眉之須。噫,遠德而好色,此所以成天寶之亂歟?賈捐之疏:“後宮盛色,則賢者隱處。”此詩後二句本之。) 《蜀都賦》:“旁挺龍目,側生荔枝。”楊慎《丹鉛錄》:詩用側生字,蓋爲庾文隱語,以避時忌,即《春秋》定哀多微詞之意。趙曰:自戎僰而下,以畝爲蒲,今官私契約皆然,用以押韻。師作江浦,非是。【朱注】或曰:劉熙《釋名》:草團屋曰蒲,又謂之庵。此詩江蒲,似用此義,言荔枝生於野岸江庵之側耳。 顏延之詩:“皓月鑑丹宮。”漢辛延年詩:“繩絲提玉壺”《北山移文》:“欺我雲壑。”《詩》:“黃髮鮐背。”注:“老人背有鮐文。” 荊公作“勞人害馬。”今按:“勞人草草”見《詩經》,“害馬之徒”見《莊子》,於文義明白。吳氏作“勞生害馬”,山谷謂善本是“勞人重馬”。【趙注】武后嘗改“人”爲“生”,當時因而誤寫耳。今按:重字作去聲讀,是引重致遠之意,重字作平聲讀,乃驛馬重遞之意。吳論:驛使奔騰,另副一馬,以防倒斃,故云重馬。【盧注】重馬,出《前漢·劉屈犛傳》師古注,重謂懷孕者。今按:急遞之馬,未必用孕馬,此注未確。《古今注》:“魏宮人好畫長眉,今多作翠眉警鶴髻。”王嗣奭曰:公因解悶而及荔枝,不過一首足矣,一首之中,其正言止“荔枝還復入長安”一句。正言不足,又微言以諷之。微言不足,又深言以刺之。蓋傷明皇以貴妃召禍,則子孫於其所釀禍者,宜掃而更之,以亟蘇民困。公於《病橘》亦嘗及之,此復娓娓不厭其煩,可以見其憂國之苦心矣。 錢謙益曰:以上三章,隱括張曲江《荔枝賦》而作。曲江謂南海荔枝,百果無一可比,特生於遠方,京華莫知,固未之信,魏文帝引葡萄龍眼相比,是時南北不通,傳聞之大謬爾。故其賦雲:“物以不知爲輕,味以無比而疑。遠不可驗,終然永屈,士無深知,與彼何異。”此詩瀘戎章,言物以不知而輕也。翠瓜章,言味以無比而疑也。側生章,言遠不可驗,終然永屈,士無以異也。雲壑布衣,老死鮐背,曾不如荔枝遠生,猶得奔騰傳置,供翠眉之一笑,士之無驗永屈,殆有甚焉,深可嘆也。古人雖漫興小詩,託物比喻,必有由來,注家都不曉。 作者簡介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世稱杜少陵。生於河南鞏縣(今河南省鞏義市)。天寶中期到長安,仕進無門,困頓了十年,才獲得右衛率府胄曹參軍的小職。安史之亂開始,他流亡顛沛,爲叛軍所俘;脫險後授官左拾遺。後棄官西行,入蜀定居成都,一度在劍南節度使嚴武幕中任檢校工部員外郎,故又有杜拾遺、杜工部之稱。晚年舉家東遷,途中留滯夔州二年,出三峽,漂泊鄂、湘一帶,貧病而卒。 杜甫生活在唐朝由盛轉衰的歷史時期,其詩多涉筆社會動盪、政治黑暗、人民疾苦,被譽爲“詩史”;其人憂國憂民,人格高尚,詩藝精湛,被奉爲“詩聖”。他善於運用古典詩歌的許多體制,並加以創造性地發展。他是新樂府詩體的開路人。他的樂府詩,促成了中唐時期新樂府運動的發展。他的五七古長篇,亦詩亦史,展開鋪敘,而又着力於全篇的迴旋往復,標誌着詩歌藝術的高度成就。他在五七律上也表現出顯著的創造性,積累了關於聲律、對仗、煉字煉句等完整的藝術經驗,使這一體裁達到完全成熟的階段。杜甫是唐代最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與李白並稱“大李杜”。存詩1400多首,有《杜工部集》傳世。
簡介
《解悶十二首》是杜甫比較有名的詩,從社會民情國家個人等多方面來描繪現狀,是比較完整的描繪了當時國家的情形,發人深省,也寄託了作者的情懷。
佳句
- 一辭故國十經秋,每見秋瓜憶故丘。
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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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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